週六的遊行下了雨,想起他特別幫我張羅的保暖衣物,穿上他寬大的深紅色帽T,上頭滿是他的氣味。
他幾乎是對所有的議題都不表態,他所有的支持,都是給我的。
他樂見我為了任何事情燃燒自己,即使是自取傷亡,他也只是勸說,假如我執意繼續,他也不曾干預,因為他認為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,這樣的事實,並不會因為我們的交往而有所改變。印象中除了忠誠,他從來不對我做任何的要求,漸漸的,我那「戀人的義務清單」也一一被我從心上劃掉,取而代之的是基於體諒跟自願的作為:沒有因為「我是他的戀人」所以我「一定得」做的事情,只有因為「我愛他」所以我「願意」做的事情。同理,對他來說也一樣。
看著他給我的卡片上寫著近期的他比以往還更快樂,我終於是慢慢覺得自己或許有資格可以說我有多愛他,我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,才得以用讓他快樂的方式愛他。
越是自由,越是親密。
我不害怕你的出走,因為我知道我給了你舒適的臂膀,而你會心甘情願地回來。